Saturday, June 30, 2007

Juinor长大了

  我家的Juinor长大了。虽然只是短短的四个多月,它已经长得很大了,几乎跟Happie一样size了。它也便得很顽皮,不过动作敏捷,声音特别的尖锐。弟弟前几天还给它买了一件mushroom衣服,还挺kawaii的。

              Happie

             Happie

             Junior (两个多月)

              Junior (六个多月)

            Junior (六个多月)

我煮的菜

   上星期在外婆家有一个聚会。这些是我准备的菜,还不错吧。


            五颜六色菜

           麦片虾(第一次的尝试哦)

            马铃薯沙拉

              蔬菜沙拉

开学后的感想




  
  开学后的第一个星期过了,有苦有乐。苦在于碰到了一些不愉快的事,不说也罢。乐在于,我很享受与学生在一起的时间。整个课室似乎就是属于我的,我很享受与学生交流的时间,可以与他们高谈阔论,可以尽情地笑,无须避忌什么。这是唯一在学校里令我感到真正满足的地方。

Sunday, June 24, 2007

开学的心情

  再过10个小时35分钟,就开学了。自己的工作心情完全没调整过来,只是有一种“又要工作了”的感觉。不知如何这样,可能一想到叠叠的工作接踵而来,就无法接受那种忙得糊里糊涂的生活。也可能是这半年来听多了,看多了的关系,觉得学校也不是什么可以让我期待回去的一个地方。

  说起来真觉得自己有些消极,不过这也是无法逃避的现实、事实。我想了解到了这样的现实和事实,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不会让自己build castles in the air,也不会有那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不然往后“死”了也觉得是一场莫名其妙。

  或许唯一能使我有推动力的力量,就是能接近那群孩子。在课室里的我才能找到自己到学校的真正目的,才能清楚自己老师的身份。朋友说她needs the courage to teach,我觉得自己needs the space to teach, needs the courage to stay.我的老板说teaching is our core business,他说得没错。教学确实是我们的core business,不过在新加坡,似乎成了一种变相的core business。要在这么复杂的环境中保留这种core business,真是一点也不简单。而往往,我们不得已得放弃core business而完成sub business。可是到头来,上头却嫌我们没本事,不能一心几用。所以到底是谁的错?是自己?老板?学校?环境?所以我说,留下是需要勇气的。我忽然很期盼那种悠哉闲哉的生活,可以随着自己的时间安排工作,可以一边做part-time,一边进修。工钱或许会少,不过重要的是能保留自己的生活和理想。

  虽然对于目前的期盼是有些building castles in the air,不过我想四年后是有可能实现的。四年还是一段很漫长的时间,还是我那句老话:告诉自己,还有四年的时间,要继续积极。我想我目前应该还能办得到。

Saturday, June 23, 2007

《目送》

  蛮喜欢龙应台的这篇文章。

早报副刊-6月22日2007年
龙应台-《目送》

  华安上小学第一天,我和他手牵着手,穿过好几条街,到维多利亚小学。九月初,家家户户院子里的苹果和梨树都缀满了拳头大小的果子,枝丫因为负重而沉沉下垂,越出了树篱,勾到过路行人的头发。
  很多很多的孩子,在操场上等候上课的第一声铃响。小小的手,圈在爸爸的、妈妈的手心里,怯怯的眼神,打量着周遭。他们是幼稚园的毕业生,但是他们还不知道一个定律:一件事情的毕业,永远是另一件事情的开启。
  铃声一响,顿时人影错杂,奔往不同方向,但是在那么多穿梭纷乱的人群里,我无比清楚地看着自己孩子的背影──就好像在一百个婴儿同时哭声大作时,你仍旧能够准确听出自己那一个的位置。华安背着一个五颜六色的书包往前走,但是他不断地回头;好像穿越一条无边无际的时空长河,他的视线和我凝望的眼光隔空交会。
  我看着他瘦小的背影消失在门里。
  十六岁,他到美国作交换生一年。我送他到机场。告别时,照例拥抱,我的头只能贴到他的胸口,好像抱住了长颈鹿的脚。他很明显地在勉强忍受母亲的深情。
  他在长长的行列里,等候护照检验;我就站在外面,用眼睛跟着他的背影一寸一寸往前挪。终于轮到他,在海关窗口停留片刻,然后拿回护照,闪入一扇门,倏乎不见。
  我一直在等候,等候他消失前的回头一瞥。但是他没有,一次都没有。
  现在他二十一岁,上的大学,正好是我教课的大学。但即使是同路,他也不愿搭我的车。即使同车,他戴上耳机──只有一个人能听的音乐,是一扇紧闭的门。有时他在对街等候公车,我从高楼的窗口往下看:一个高高瘦瘦的青年,眼睛望向灰色的海;我只能想象,他的内在世界和我的一样波涛深邃,但是,我进不去。一会儿公车来了,挡住了他的身影。车子开走,一条空荡荡的街,只立着一只邮筒。
  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
我慢慢地、慢慢地意识到,我的落寞,彷佛和另一个背影有关。
  博士学位读完之后,我回台湾教书。到大学报到第一天,父亲用他那辆运送饲料的廉价小货车长途送我。到了我才发觉,他没开到大学正门口,而是停在侧门的窄巷边。卸下行李之后,他爬回车内,准备回去,明明启动了引擎,却又摇下车窗,头伸出来说:“女儿,爸爸觉得很对不起你,这种车子实在不是送大学教授的车子。”
  我看着他的小货车小心地倒车,然后噗噗驶出巷口,留下一团黑烟。直到车子转弯看不见了,我还站在那里,一口皮箱旁。
  每个礼拜到医院去看他,是十几年后的时光了。推着他的轮椅散步,他的头低垂到胸口。有一次,发现排泄物淋满了他的裤腿,我蹲下来用自己的手帕帮他擦拭,裙子也沾上了粪便,但是我必须就这样赶回台北上班。护士接过他的轮椅,我拎起皮包,看着轮椅的背影,在自动玻璃门前稍停,然后没入门后。
  我总是在暮色沉沉中奔向机场。
  火葬场的炉门前,棺木是一只巨大而沉重的抽屉,缓缓往前滑行。没有想到可以站得那么近,距离炉门也不过五公尺。雨丝被风吹斜,飘进长廊内。我掠开雨湿了前额的头发,深深、深深地凝望,希望记得这最后一次的目送。
  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

Tuesday, June 19, 2007

生命的文章

  如果你有注意的话,你会发现我博客上的标题已经换了。

  本来以为设立这个博客站主要是记录自己的一些点滴,随意就好。可是日子渐渐下来,才发现到出现在博客中的每一篇文章并不是任意的随笔,而是一篇篇的散文,一篇篇有关我生命的文章。

  一直以来就喜欢这首歌《生命的文章》,意义非凡。

  有许多美好的日子
  我们消耗在愁苦里
  有许宝贵好的机会中
  我们却白白地失去

  人在生命中要积极
  人的生命中要有真理
  要有方向并知道人生距离
  并有信心和勇气

  生命不在乎它长短
  生命要看它的内涵
  活着要自由不要捆绑
  这是我生命的文章 
  生命的文章
http://mp3.baidu.com/m?tn=baidump3&ct=134217728&lm=-1&word=%C9%FA%C3%FC%B5%C4%CE%C4%D5%C2

  要说的话无须太多,“生命的文章”已经道尽所有了。

Sunday, June 17, 2007

父亲的二三件事

  多年前看了这部老电影《搭错车》,过后就爱上了这首主题曲《酒干倘卖无》,每次唱K的时候,总会点这首歌。
  
酒干倘卖无
酒干倘卖无
酒干倘卖无
酒干倘卖无

多么熟悉的声音
陪我多少年风和雨
从来不需要想起
永远也不会忘记

没有天那有地
没有地那有家
没有家那有你
没有你那有我

假如你不曾养育我
给我温暖的生活
假如你不曾保护我
我的命运将会是什么
是你抚养我长大
陪我说第一句话
是你给我一个家
让我与你共同拥有它

虽然你不能开口说一句话
却更能明白人世间的黑白与真假
虽然你不会表达你的真情
却付出了热忱的生命
远处传来你多么熟悉的声音
让我想起你多么慈祥的心灵
什么时候你再回到我身旁
让我再和你一起唱
酒干倘卖无
酒干倘卖无
酒干倘卖无
酒干倘卖无

http://www.sn.xinhua.org/2004-03/18/73dc92ab34e64058b49b7cb124e89a75.mp3

  我的父亲就像电影里的父亲一样,是相当沉默的。因为父亲从小就被我的祖母管得很严,所以父亲没有什么朋友,总是独来独往。

  父亲其实也蛮可怜的,他出世两个月后,祖父便去世了,祖母因为管得很严,总是以打骂来管教他。父亲曾经说过他从小就没有父爱,所以趁他还可以的时候,便把他的父爱给我最小的弟弟。所以父亲很宠爱弟弟,弟弟也与他特别亲。由于父亲的家庭教育的关系,他总是显得特别悲观,对于人生似乎也没寄予什么厚望,他曾经说过,他一生中什么也没有,唯一拥有的就是我们这个家庭。记得中学的时候,当他说起了他童年的往事时,总会流起眼泪来。那时起,我便开始了解他的痛苦,对于他所做的一些事,我也能默默地感受到他的悲痛。

  父亲做事一向有条有理,而且非常细心。这么多年来,他把我们三姐弟的报生纸、文凭、health booklet、照片等等都保管得很好,直到现在。父亲虽然沉默,不懂得浪漫,不过每逢母亲的生日和情人节,父亲也总会买金饰送给母亲。父亲过世后的第三天,我们发现原来他早已经预料到自己不久于人世,所以已经把所有的事都安排好了。在他衣柜的抽屉里,他已经把他所有的存折都排列出来,也写明哪一笔钱是属于谁的。他也为我们每人准备了金饰。他给母亲买了手镯,给两个弟弟特别打造了刻上名字的戒指,也给我买了项链、手链和链牌。我们从单据中发现到,他原来是在去世前的四天给我买了金饰。那时候的他已经行动不便,呼吸也相当困难,不过他却瞒着我们,带着拐杖走了几条街去买金饰。父亲就是这样,让我们无后顾之忧地离去了。我觉得自己挺像父亲的,做事会思前想后,对周遭环境和人事充满了敏感度,从前的我更是沉默。

  父亲的一生其实相当短暂,不过在他离去之前,他已经做好了准备,离去时也非常安宁,没有太多的痛楚,我想他也不会有什么遗憾了。若说要有遗憾,也是我们无法报答他的养育之恩,让他享享清福。

  遗憾与否,离去已是个事实;悲伤与否,也要认真过生活。人离去的时候,回忆总是特别多。而且人会离去,回忆却能保留。

  回忆,何尝不是一种怀念的方式呢?

Friday, June 15, 2007

悼念外公

  在外公的丧礼上,我和表哥在亲戚朋友面前分享了我们与外公的点滴。为什么是我们呢?因为我们两个是由外公和外婆带大的,而且他们两是最疼爱我们了。当我的舅舅形容我是外公的第四个女儿和表哥是他的第三个儿子时,我从来也没想到外公原来是如此看待我们的。以下是我在丧礼上所分享的…………


  在我的心目中,外公是一个坚强、固执和健康的人。虽然他没有受过什么教育,不过他却有丰富的知识。这些知识是从他看报纸、听新闻、阅读很多书籍和从航海的经历中得来的。

  我从小就住在外公外婆的家,他们一直照顾我,直到大约五岁的时候,我们两家人都搬到了义顺。我和家人住十一楼,外公外婆住十二楼。我每次都会到外公的家玩、看电视和吃饭。我记得一直到中学的时候,外公总是喜欢问我一个问题:今天早上起来有没有哭?因为我小时候很爱哭,他就常用这个来取笑我。

  四年级的时候,我因为哮喘而住院,外公就在床边守着我一直到天亮。中学的时候,我总是会在周末时到我父母卖面的摊位帮忙。外公也会在那里帮忙洗碗。到了晚上十点多,他就骑着脚踏车载我回家,跟我说很多话。他也总是喜欢问我一个问题:你比较喜欢婆婆还是阿公?我一定会回答他:两个我都喜欢。

  外公一直知道我从小的志愿就是当一名华文老师。他很鼓励我,也很支持我,甚至愿意出钱给我出国留学。我在理工学院和大学念书的时候,他总是很关心我的学业,而且会问念书是否辛苦。大学毕业的时候,正好是外公患癌症的时期,不过他还是参加了我的毕业典礼。当时他已经很辛苦了,没有办法坐和站得太久,不过他还是来支持我。我想表哥得到的博士学位,和我得到的大学文凭及成为一名合格的老师,成了他另一个骄傲。

  今天早上,当我在准备讲稿时,我突然发现虽然只与外公相处短短的二十六年,不过我却与他有很多很多的回忆。他说过二十多年来,他从来没有生病,也没看过医生,我相信这次的癌症对他来说是一个重重的打击。虽然他没有说出他的痛苦和挣扎,不过我相信他内心一定反复思考了很多很多。我会这么肯定,是因为他念经念了二十多年,他也一直很坚持自己的信仰,甚至恨排斥基督教。当他决定要信主的时候,他一定是经过了很多的思考才做出这样的决定。从我阿姨的口中知道,他的内心得到了平安。外公除了留给我们很多的回忆之外,他信主的决定也给了我们最大的安慰和肯定。此时此刻,外公已经与主同在,我肯定有一天,我也会在天上看到他。

                      六月十日

外公的过世(07/06/2007)

  外公病了一年多,不过我们始终充满希望,都盼望他有康复的一天。外公在过世的前几天入院时,医生让我们做好心理准备,说是外公只剩下三个月的时间了。我们真的做好了三个月的心理准备,可是才不过四天,他便去世了。始终是有些突然。外公去世的时候,我们都赶不及去到医院,不过护士说他走得很安详,一点痛楚都没有。我们都相信了,因为外公是带着一幅详容离去的。 外公火化的那一天,我们十一个孙子给他唱了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作为最后的纪念。

  悲伤是无法避免的,不过在悲伤的当而,我的心中也充满了安慰。外公向来是一个非常固执的人,只要他认定一件事,没有人能改变他的主义。他对于自己的信仰也是如此。外公信奉二十多年的日本教,他一直在寻找生命和真理,而他坚信只有他的信仰才能给他真理和生命。直到几个星期前,他才表示他愿意信奉基督教。外公这一辈子最恨的就是基督教了,当年舅舅要成为传道人时,外公还一度把舅舅逐出家门。外公信主确实是一个奇迹,也是上帝给予他的恩赐。对于基督徒来说,一个垂死的人愿意信主是唯一最大的安慰。

  整个丧礼的过程中,除了感伤以外,我的心是充满安慰的,甚至也有丝丝的喜悦。躺在棺木里的外公只不过是一个躯壳,此时此刻的他已经在天堂了。

  

朋友对父亲的悼念


30-0-07 Goodbye Uncle Loh

Marks the day when a really good man passed on.
Enabaled closures and new opening for each of us.
A retrospective 4 days. That brought us alot closer.
The final chance for me to see him, give thanks and repay for what kindness he's ever given me..
It brought alot of insight about death, religion, family and friends.
And i'm proud to say i consider them my second immediate family. And good men and women whom i consider more as siblings than friends.
Funerals it seems to me i more about the living than the dead. And how it brings the family into a next level.
How relationshipties are forged, tightened or proven in the test ot time..
I will miss you Uncle Loh. For the good man you were, the good father you were.
Its funny how i never truely cherished or take time to spend more time knowing him.
He's always an assumed existence in the house. Food on the table. Funny jokes. All the laughter and joking.
I remember him asking for me on a night when i didn't turn up at the hospital ward when i used to stay with them. Today it justified that people have somewhat always considered me their family somehow.
And how i wish i had the same brother/sister-hood with my own siblings.
I iwsh i had managed to make my wanting to bring the whole family out for dinner. Its too late now..
THAT the excuse 'NO TIME' is really what we thought.
TOO LATE only happens when its really 'Too Late'.

In Remembrance (29th May - 2nd June)

Thursday, June 14, 2007

父亲的过世(29/05/2007)

  父亲过世时,我因为工作而人在四川,无法赶回来见父亲最后一面。从电话中听到噩耗,当下的我…………

  父亲病了几年,而且这一年来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不过这般过世也来得有些突然,毫无心理准备。父亲过世的前一个晚上,我接到家人打来的电话,说是父亲生命垂危,可能熬不过当天晚上。当时的我接到电话时,真是不知所措。我似乎显得很冷静,过后却痛哭了一场。我知道我必须马上飞回新加坡,可是已经是半夜了,根本无法买到任何飞机票,只好等到隔天早上九点钟。当晚的我真的很累很累,就这样睡睡醒醒,一直到天亮。

  隔天早上七点多钟,就接到父亲过世的电话。我只有哭,一直哭,一直哭…………当时的我很无助,只有默默地等着飞机票确定下来。九点半终于确定下来后,便坐车到成都飞机场,从成都机场转机到昆明机场,再转机到新加坡。在转机和等待的过程中,心里充满了悲伤、惧怕和无助。除了得承受父亲过世的哀痛,还得承受独自回国的恐惧。

  家人其实都很担心我的精神状况,怕我无法承受父亲过世的事实。当我回家的时候,虽然跟着家人痛哭一场,不过我也渐渐地冷静下来。我也对自己的冷静和镇定感到惊讶。我曾经以为如果父亲有一天过世了,我一定会崩溃的,不过我却没有。我相信父亲的过世唯一给我带来的安慰就是在他临终前,他握住我舅舅的手,表示他愿意信主。此时此刻的他,已经在天上和上帝在一起了。

  我猜想有很多亲戚朋友在心里一定会问,我没有见到父亲最后一面,是否会感到遗憾。我可以很肯定地说,没有。我确信上帝是很了解我的。祂了解我的性格,知道我的心灵有时候可以是很脆弱的,尤其我曾经以为自己会崩溃。上帝没有让我经历父亲的挣扎和死亡,没有让我亲眼目睹整个入棺的过程,我的痛苦确实会少一点。我无法想象如果让我目睹整个过程,我现在可能就不会那么的坦然。

  我告诉自己,能不能见上父亲最后一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他病逝前的这几年,我尽了做女儿的责任,而且不会有任何遗憾。父亲知道我是个基督徒,他曾经问我这个问题:如果有一天他死了,我会不会在他面前上三柱香。我很诚实地告诉他我不会,而且我是要在他还活着的时候孝顺他,而不是等他去世了之后上三柱香来表达我的孝心。父亲了解我的想法,所以他也没有逼过我。

  我想我令他骄傲的地方除了戴上了方帽子之外,我也从来没有让他担忧过。我的父亲虽然不是全世界最好的父亲,不过他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是无法动摇的。我这辈子就只有一个父亲,他也是我的骄傲。

Wednesday, June 13, 2007

心力交瘁

  在十天内失去两个致爱的亲人(父亲和外公),那种感受是无法用言语和笔墨形容的。甚至连思考的时间和精力都没有,不知是累的关系还是不愿去思想的心理。

  十天是一段很短的时间,要经历两种痛楚,不是容易忘却的悲伤。直到现在,我还没有理清自己的思绪,也不想去回忆所有的点滴。有时我会尝试回忆整个过程,不过到了最后却不能不把思绪给打断,因为我不想再把悲伤撩起。

  其实对父亲和外公来说,死亡是一种解脱,只不过活着的人必须尝试适应他们不存在的变化。这种变化不是我们平时在生活上经历的那种一变再变的变化。这种变化是永久性的,不会随着时间而改变,也不会随着人世的变迁而改变。要适应家里少了一个人的事实是困难的,我只能对母亲说这是没有办法的,只有慢慢地习惯。不知道“习惯”是否是贴切的用词,不过要想把一切正常地融入在生活中,只有习惯吧。要习惯这一切也并不容易,除了需要时间,也需要学习放下。